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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爹家

办公室内安静下来。

老师被甜儿嚣张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

杜春分被她噎的不会说话。

邵耀宗被“安安打架”这点惊呆了。

陈司令看看儿子没出息的样子, 又看了看那个一脸怯弱的小女孩,如何也跟“打架”两个字对不上,“是不是搞错了?”

邵耀宗不禁问:“老师, 其实是平平吧?她俩长得一模一样, 您是不是看错了?”

老师以前也曾有过这个担忧。

带她们一节课, 老师不怕甜儿搞事冤枉了小美, 安安打架误以为是平平。因为四个小孩性格完全不一样。

邵甜儿只是安安静静的站着就很有气势。邵小美总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模样。邵一平和邵一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邵一安不敢跟她对视, 凭这点就能分辨出来。

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四姐妹中最胆小的这个居然第一个打架, 还把班里的“小霸王”给打的嗷嗷哭。

老师:“没错。我到的时候你家这三个正威胁同学不许帮忙。尤其邵甜儿, 还让邵一安使劲儿打。”

杜春分明白了:“难怪她们仨也在。”

老师的呼吸骤停,很是无力地说:“杜师傅,这不是重点,是, 是——”是什么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务必好好管管她们。尤其邵甜儿。没她起哄架秧子,邵一安可不敢——”

“老师, 没你这么看不起人的。”甜儿不禁质问,“我们家安安咋就不敢了?”

安安不由地抬起头来。

老师很想提醒她, 你不说话邵一安都不敢抬头,“让你说话了吗?杜师傅,你看见了吧。我一直以为陈鑫是我们班最熊最皮的。陈司令,我向您道歉, 冤枉你家陈鑫了。”

陈司令张了张口, 头一次不知道该作何表示。

跟过来看热闹的军官们忍俊不禁。

陈司令转移话题, 看向儿子:“所以这次也是你先手痒?”

“我就想看看她画的什么, 没想跟她打架。”小少年说着话又流出两行清泪。

杜春分打量一番他, 眼睛没青嘴角没紫,不像受伤的模样。

万一呢?

“陈司令,要不先去医务室看看?这些事回头再说。”

“对,对,去医务室。”

“不要!”陈鑫大叫。

陈司令吓了一跳,习惯性扬手揍他,对上儿子满脸泪水,巴掌挥不下去。

老师道:“不用看,肯定没伤着。”

陈司令不放心地问:“你检查过了?”

“我——”

“不许说!”

少年急的跳脚。

陈司令皱眉:“干什么你?”

老师想笑:“他哭可能不是因为疼。我过去的时候他被邵一安压在地上,邵一安坐在他身上,正打他屁——”

“不许说!”少年大叫。

陈司令恍然大悟:“原来是被打屁股了。还是女孩子打的。难怪你哭的跟孟姜女似的——”

“爸!”少年话音落下,眼泪奔涌而出,狠狠瞪他一眼就往外跑。

出去的路早已被王旅长等人堵得死死的。

王旅长按住他的双肩:“不就是被女生打——”

“还说?!”

少年瞪大眼睛,像一头小凶兽。

可惜那眼中全是泪水,一点没有威慑力,还惹人发笑。

王旅长:“好,好,我不说。你也别哭了。你看,叔叔们都笑你呢。”

陈鑫往他身后看去。

众人立即低下头。

然而还是被陈鑫看见了:“不许笑!都不许笑!”

邵耀宗转向陈司令,试探着问:“您看这事?”

“算了,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陈司令原本担心儿子把人家小女娃打坏了。

来到这里误以为四打一,又担心儿子被打坏了。

闹了半天陈鑫哭成那样是羞的,陈司令没什么可担心的,反而想笑——小混蛋也有今天。

陈司令道:“再说了,陈鑫不手痒跟邵一安抢那张纸,就你家这个的性子也打不起来。陈鑫,过来,跟妹妹道歉。”

少年转过身来,难以置信:“我道歉?”

杜春分冲安安招招手。

小孩驻足不前。

杜春分想笑:“现在知道怕了?不打你。过来。”

安安不禁看身边的小美。

小美拉着她过来。

杜春分道:“安安,跟同学道歉。同学是男生,哪能朝屁股上打啊。”

老师忍不住点头,是呀。成何体统啊。

安安仰头说:“娘说屁股上肉多打不坏。”说完不由得看甜儿。

甜儿下意识问:“看我干啥?”说出来反应过来,“娘又没打过我。”

安安道:“娘说过你。”

“娘说过我不听话,朝我屁股上揍,反正肉多揍不坏。但没打过我。”甜儿大声说,“你不许胡说。”

杜春分想笑:“原来还是我的错?娘说甜儿,不是让你打同学。安安,向同学道歉,不许再打男生的屁股。”

安安忍不住问:“那下次打哪儿?”

杜春分顿时噎住,反应过来,不禁问:“你还想有下次?”

安安连连摇头。

杜春分:“可以道歉了吗?”

安安乖乖地点一下头:“对不起,陈鑫,我不应该打你屁股!”

“不许说那两个字!”少年又忍不住跳脚。

陈司令看着儿子:“该你了。”

少年鼓着腮帮子拒不道歉。

太丢人,太丢人了。

想他陈家小霸王,没打过一个小女娃不说,还被打屁股。

无颜见江东父老啊。

陈司令:“信不信我把你裤子扒了?”

少年吓得忙不迭道:“对不起,邵一安,我不应该抢你的画。”

陈司令挑眉,合着儿子不怕打怕羞啊。

陈鑫不禁打了个激灵。

搂着他肩膀的王旅长察觉到这点,“是不是嫌冷?”

陈鑫摇了摇头。

杜春分:“老师,可以了吧?”

老师很不可以:“邵甜儿这孩子,杜师傅,你回去必须得好好管管。”

甜儿问:“我是打架了,还是骂同学老师啦?还是上课捣乱不注意听讲了?”

这些都没有,老师才没法管。

她当了多年人民教师,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难缠的学生。

老师道:“这些虽然都没有,但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我。有你这么喜欢跟老师顶嘴的学生吗?”

“我不是顶嘴。老师,我是在和你讲道理。老师,只许你说,不许我解释,你这样说严重点叫独/裁。说不好听点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老师张了张口:“我不跟你说这么多。回去你妈会跟你说。”

甜儿:“我没错我妈也不敢打我。”

老师不禁看杜春分。

杜春分不禁啧一声:“我打你还管你错没错?”

老师诧异,她怎么能这么说。

甜儿不敢信:“你——你还讲不讲理?”

杜春分:“你第一天知道我不讲理?”

甜儿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居然有你这样的母亲。”

杜春分抄起桌上的尺子。

邵耀宗慌忙拦住。

甜儿拔腿就跑。

王旅长等人纷纷让出路来。

老师忙劝说:“杜师傅,没你这么教孩子的。”

杜春分:“你跟她讲道理她听吗?”

老师被问住。

杜春分:“不听就揍。一顿不行就两顿,总能揍到她听。”

老师长见识了。

陈司令不禁说:“儿子,还是你爸好吧?”

少年陈鑫使劲点头。

他爸虽然挨揍他,每次揍他都有正经理由。哪像邵甜儿她妈,想打就打。

杜春分放下尺子。

老师赶紧拿一边去:“杜师傅,虽然你说的可能对,但这样治标不治本啊。”

杜春分:“老师,你这样说就错了。邵甜儿虽然跟你顶嘴,平心而论不是啥大问题吧?我们家邵一安跟陈鑫打架的时候,邵甜儿也没帮她打陈鑫吧?说明邵甜儿本质是好的。本质是好的,还咋治?”

老师仔细想想,越想越无言以对。

“可是也不能想打就打啊。”

杜春分叹气:“你看,又绕回来了吧。既然你不赞同我打她,那咱各管各的。在学校里按你的方式方法,你想咋管咋管。到了家里,按我的方法,我想咋管咋管。行了吧?”

老师张了张口,这还是要打啊。

陈司令道:“老师,这么小的孩子讲再多也没用,他们根本听不懂,也听不进去。只能揍。狠狠地揍!”

“爸,你跟谁一国的?”陈鑫不禁问。

陈司令想起来,跟他儿子,“老师,既然没事,就让他们上课去吧。”

老师还有话要说,可明摆着说不通:“行,那就以后再说。”

杜春分拉着安安出去就问:“没伤着哪儿吧?”

陈司令不禁转过身来:“有你家那个邵甜儿在,怎么可能看着她受伤。”

小美使劲点一下头:“娘,安安啥事没有,我和姐姐、平平看着呢。”

平平道:“没事。娘,忙你的去吧。”

杜春分不放心安安:“你咋这么厉害呢?敢跟男孩子打架。”

安安打量一番她娘,看样子不像生气像好奇:“我跟他说没用。”

陈司令不禁转向儿子。

陈鑫立即坦白:“我——我就——”

“你就什么?以为人家怕你?人家越急你越开心?以后还敢不敢?”

陈鑫:“不敢!”

早知道平时闷不吭声地女孩这么厉害,打死他也不敢故意逗她。

陈司令:“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越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越厉害。现在信了吧?”

陈鑫不敢不信:“爸,我真记住了。一瓶水不响,半瓶子咣咣当。”

陈司令顿时觉得这顿打挨直了。

杜春分却担心安安以后踢到铁板,低头交代:“你现在是学生,以学习为主,不是以打架为主。以后遇到类似的事,先跟同学好好商量。同学不听就告老师。老师介入也没用,回来告诉娘。娘帮你讨回公道。”

小美忍不住说:“那多麻烦啊。”

陈司令等人不由地回头看她。

杜春分静静地睨着她。

小美立马说:“娘说得对!娘,我上课去了。”不待她开口就往教室跑。

安安想跟过去,手还在杜春分手里。

杜春分松手,她立马去追。

陈司令看着三个小丫头的背影,忍不住说:“你们家这四个,长大了可了不得。多大了啊?”

杜春分:“六二年出生,虚岁十一了。”

陈司令十分意外:“这么巧?跟陈鑫同年。”

杜春分打量一下他身边的小孩,得比甜儿高五公分。

十来岁的男生和女生身高还没拉开。

杜春分起初注意到他高这么多,还以为得比几个闺女大一两岁:“陈鑫几月生的?不会比甜儿她们还小吧?”

小男生大声说:“我不小!”

陈司令朝儿子肩上拍一下:“老师同学都在上课,这么大声干什么?正月初十的生日。”

“那他比她们几个大几个月。”

陈司令微微点头:“同龄人比他大的几乎没有。所以这小子才这么不服气。上课去吧。以后不许打架。”

杜春分来的路上听校工说才知道这小孩没娘。陈司令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挺不容易。工作又忙,没那个耐心教育孩子,所以只要陈鑫犯错,二话不说直接揍。

杜春分忍不住同情他:“陈司令,是不是给他洗洗脸?这么冷的天,脸上都是泪水,风一吹就该裂了。最好再抹点雪花膏。”

陈司令不以为意:“男孩子没这么娇贵。”

杜春分:“男孩子也是个孩子。”

陈司令转向儿子问道:“跟我回家?”

小男生犹豫不决:“可是快放学了啊。”

“快放学不正好?”陈司令不懂。

王旅长懂:“放学等于可以吃饭了。杜师傅,今天食堂做什么吃的?”

杜春分:“卤煮。”

“难怪呢。”王旅长此言一出,准备先回去的一众军官相互看一眼,磨磨蹭蹭的把陈司令父子俩磨蹭走,立马跟着杜春分去学校食堂。

邵耀宗起初以为顺路,等到食堂门口发现这些战友还往里去,不禁问:“你们还有事?”

“你还有事?”王旅长问。

邵耀宗想看看杜春分工作环境,顺便中午在食堂吃,“我送我爱人上班。”

王旅长拆穿他:“这么点路还用得着送?”

邵耀宗毫不犹豫地点头。

王旅长噎了一下,干脆越过他朝卖票的走去。

再过十分钟就放学了。

饭菜差不多好了,卖票的员工就拿着他的小盒子过来。

卖票的员工认识王旅长。不是他长得很好,也不是他前途无量,而是他家太特别。整个军区除了刚结婚的小青年,就数他家一个孩子,且孩子身子骨虚,风一吹就倒。

不过现在又多一家——邵耀宗——四个闺女两对双胞胎。

职工看了看邵耀宗,又看看王旅长:“你们这是,有什么事?”

王旅长掏出一块钱:“换饭票。”

职工脱口而出:“没有!”慌忙抱住盒子。

“咳!”

杜春分呛着了。

王旅长转向杜春分,怀疑他听错了:“没有他这个盒子里是什么?”

杜春分道:“给他们换。今天的卤煮够卖。我去后面看看。”

汪振东听到前面的声音勾头一看,十几个军官。正想看看怎么回事,就见杜春分过来:“出什么事了?”

杜春分:“来吃卤煮。”

汪振东微微张口:“来——来吃饭?就他们吧?”

杜春分笑着问:“你还希望有多少人?”

“不,没——对了,甜儿没事吧?”

杜春分边往里去边说:“我们都误会了,不是甜儿,是安安。”

“安安?”正打算抬着卤煮出去的俩人不敢相信地停下来。

杜春分:“安安随便画了一只猪。陈鑫那孩子好奇非要看。安安不给他。俩人说岔了就打起来了。”

“那安安没事吧?”徐广富但心地问。

杜春分笑道:“没事。她打七岁就跟着邵耀宗练武。风雨无阻练了三年。陈鑫跟她一边大,没比她高多少,不是她对手。”

汪振东不禁说:“那就好!”说出来意识到什么,不禁问:“那个小霸王没,没打过安安?”

杜春分微微点一下头。

“那他回头不会再找安安麻烦吧?”

杜春分想到那小孩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会。你们忘了?还有平平、小美和甜儿呢。”

汪振东又忍不住同情陈鑫:“他最好别找安安麻烦。否则你家甜儿就够他喝一壶的。”

陈鑫可没空找安安麻烦,满心满眼全是卤煮。

让他爸开车回去。

到家三下五除二洗好,戳一块雪花膏就让他爸开车。

坐在车里涂抹干净,正好到学校食堂。

陈鑫推开车门跳下去,甩下他爸就往里面跑。

进去险些撞到甜儿身上。

甜儿回头,陈鑫忙不迭退开。

“又不打你。”甜儿不禁看他一眼,转向打菜窗口:“我要卤煮,四份!”

打菜的职工道:“我劝你看清楚再要。”

甜儿下意识看过去,不禁皱眉:“咋还有菜?”

“你娘说前两次是试卖。以后都这样卖。你们是小孩子正长身体,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陈司令怕儿子捣蛋,紧赶慢赶追上来,正好听到这句,“杜师傅说的?杜师傅说得对。陈鑫,还要不要?”

小男生眼珠一转:“要两份。”买来递给他爸:“你一份,我一份。”

陈司令老怀甚慰,不禁说:“好儿子!”

赶陈鑫买好,父子俩开吃,陈司令就看到他儿子往卤煮底下掏。转瞬间,他碗里全是海带和豆腐皮,儿子碗里全是猪下水。

陈司令气个仰倒。

邵耀宗就在他隔壁,看到这一幕倍想笑:“陈鑫,弄这么多吃得完吗?”

“先吃吃看啦。”小男生一点不担心。

邵耀宗感觉身边有人,扭头看去,正是甜儿,有气无力,非常没精神地回来:“怎么了?”

“娘居然往卤煮里面放海带。”甜儿苦着小脸,“跟谁学的啊。”

邵耀宗在她之前买了一份,道:“我吃海带和豆腐皮,你们吃我的。”

小美端着窝头过来,“以后呢?”

邵耀宗:“我也不能每次都过来。”说出来看到毛蛋,“毛蛋,你爸在那边。”朝隔壁的隔壁看一下。

毛蛋回头看一眼迅速收回视线。

王旅长只能过来:“儿子,爸爸给你买好了。婶娘,别买了。”

王金氏过去:“我看你买的啥。”

王旅长想把儿子抱过去,然而小孩双手死死抓住桌子腿。

没办法,只能过来跟他儿子和婶子挤一条板凳。

毛蛋看着满桌子卤煮,羡慕的直咽口水。

王旅长挑一块猪肝。

小孩的眼睛一下亮了。

王旅长看着心疼,又给他挑一小块猪大肠:“不能再吃。”

小孩以前无所谓生不生病。他现在不想生病,乖乖地喝汤吃蒸土豆。

陈鑫不由天看他一下,冲他爸爸招招手,在他耳边小声说:“他好可怜啊。”

“不许这样说,人家也不想。”陈司令瞪他。

陈鑫能听话就不会跟安安打起来了,“不想什么意思?”

陈司令小声说:“一出生身体就弱。”

陈鑫忍不住同情他:“真倒霉。”

“你还吃不吃?”

小男生顿时不敢瞎同情。否则等一下被同情的极有可能是他。

话又说回来,托了邵耀宗等人的福,加了海带和豆腐皮的卤煮依然卖的一干二净。

单吃豆腐皮和海带没啥味道。

卤煮里过一遍,豆腐皮没豆腥气,海带软软的,跟搁肉锅里炖的似的,就连陈鑫这个嫌弃的不行的小孩也吃了几块。

吃饱喝足,停下筷子,陈司令不禁感慨:“小邵,你爱人的厨艺真不错。这味道赶上首都的卤煮了。”

甜儿好奇地问:“你还吃过首都的卤煮?”

“吃过。早年当兵经过首都,那时候还不是首都,味道可能还不如你妈做的。”

甜儿被他的语气弄糊涂了。

邵耀宗能理解:“那时候穷,没吃过好东西,吃到稍微有点盐味有点酱油的都觉得好吃。”

甜儿不禁说:“你们好可怜啊。”

邵耀宗捏捏她的小脸:“我们可怜才有你们的今天。”

甜儿听说过小鬼子干的事,赞同道:“爹说得对。爹,吃饱了没?我再给你买点。”

邵耀宗意外:“今天怎么这么好?不嫌我花你们的饭票了。”

“没有爹哪有我们的今天啊。”甜儿甜甜地笑着说。

众人忍俊不禁。

陈司令忍不住说:“邵耀宗,你这个闺女将来把人卖了,人家还得倒找给她钱。”

甜儿摇头:“不行。卖人是犯法的。”

陈司令噎的不行,起身走人。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邵耀宗、王旅长等人一见首长走了,也忙不迭跟上去。

陈鑫佩服:“我爸爸居然没打你。”

甜儿疑惑不解:“你爸爸凭什么打我啊?我又没说错。”

陈鑫仔细想了想,他以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