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顿样子很清秀，脸色红润，看起来很年轻，令人很难想象他已经42岁了。

反观寇姆则是脸色黝黑，满脸胡须，一看就是个如同石头般硬气又粗糙的男人。

跟寇姆的倔脾气互补的是，阿克顿比较乐天派，偶尔还能跟寇姆开几句玩笑，给对方枯燥乏味的生活中增添一点趣味。

可是不管阿克顿有多么乐观，当他听到hatsa的财务状况时，还是露出了难受的神情。

无论是谁，看到那些报表上的负数，应该都会和阿克顿一样的反应，那是一种眼睁睁看着金钱不断流逝，却完全无能为力的心情。

而这种情况，却是他们自己一手造成，跟用户无关，跟市场无关，跟资本无关，完全是跟性格有关。

“我知道hatsa的财务情况不太好，但我们会努力缩减开支，坚持更多的时间。”阿克顿沉吟着道。

李睿笑了“布莱恩，你在自欺欺人，就算你再节省，就算所有hatsa的员工都愿意免费工作，你们的钱也坚持不到2014年。hatsa接下来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继续融资，二是创造收入。既然你们否决了第二条路，那么我是否认为你们想要融更多的钱呢？”

阿克顿想了想道“不瞒你说，我和简聊过这个问题，我们一致认为还可以再等等，看看市场的变化。”

“市场不会平白无故给你们送钱，只有我会。”李睿道，“但我需要看到希望，而不是一潭死水。”

阿克顿点头，他和寇姆不太一样，寇姆认准了一件事就不会改变主意，而阿克顿起码还有些同理心，也知道硅谷、商业、资本和互联网的运转规则，任何人都不能脱离于这个规则，hatsa也不例外。

“我们确实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帮助，hatsa不会有现在的成功。”阿克顿道，“你的要求也是合理的，我会尝试说服简，请再多给我们一点时间。”

李睿道“我只是不理解，你们为什么如此讨厌广告。”

阿克顿笑了笑道“寇姆讨厌广告，是因为他童年时代在基辅长大，而那里的电视上是没有广告的。至于我……我曾经是雅虎的第44号员工，曾经在广告和购物部门工作过，负责关键词广告业务，我的同事们总是会为了在某个页面上投放更多广告和lo而争论不休，那让我感到厌倦。我广告并不能解决所有互联网公司的商业化问题，相对来说，我更推崇纯粹的商业模式，毕竟客户就是用户。”

李睿道“我并不认同你的看法，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我曾经是一个广告公司的打工人，月薪大概600镁元。”李睿道。

阿克顿惊讶的张大嘴巴“真的吗？”

李睿道“真的……后来我的人生遇到了一些改变，我偶然得到了一大笔钱，然后开始创业、投资、做很多我喜欢的事情。但我一直没有忘记我是从哪里来的，我依然在广告公司保留一个职位，我甚至还在为公司写广告文案。”

阿克顿惊叹不已“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

“我们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我们，也造就了不同的看法，我尊重你们的想法，但我希望商业的归商业，不要意气用事而毁掉一个伟大的公司。”李睿道，“就事论事的看，hatsa已经到了需要改变的时候。”

阿克顿点头道“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和简有些太固执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睿对阿克顿的反应和高兴，铁板一块的两位创始人之间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希望在我回铧国之前，我们能够有些进展。”李睿以这样一句话结束了会面。

……

在s和snachat的经历远比hatsa愉快多了，这两家公司的创始人更年轻，更张扬，更精通和遵循硅谷的方式，尤其是snachat的斯皮格尔，他本来就是富裕家庭出生长大的纨绔子弟，对于商业有极为敏锐的嗅觉，一见到李睿就表示，snachat应该寻求上市了。

看着眼前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帅哥，李睿都不禁有点嫉妒。

斯皮格尔出生于1990年，比李睿还小五岁，今年才刚刚23岁。

23岁的普通年轻人在做什么？可能是大学刚毕业，刚刚进入社会职场的小菜鸟，买不起房买不起车没谈恋爱天天被工作弄的一脑袋浆糊。

可斯皮格尔呢，他就像是得到了上帝的眷恋一样。

他的父母都是律师，而且是律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