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

新朗V博的运维们快哭了。

他们或者在自家的床上，或者在公园里，或者在商场中，或者在饭桌上接到了来自值班同事的求助电话，不得不放下手中做的事情，马上打开笔记本电脑接入后台，希望能够尽快恢复服务。

服务器机房里，有人在忙着重启，有人在恢复数据，还有人郑重其事的点起三根香，恭恭敬敬的摆在一张模糊的照片前。

有新入职没多久的员工奇怪的问道：“王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嘘，你也过来拜一下。”王哥正色道，“都三个月没拜过了，难怪今天又宕机了，以后千万记得每个月初一十五都要拜一拜！”

新员工不得已过去拜了拜，王哥这才道：“照片上的人叫李睿，是咱们V博服务器第一次宕机，第二次宕机和每一次宕机的罪魁祸首。你应该也听过他的一些传说，拜一拜总是没错的，希望他以后离V博远点，不要再霍霍我们了！”

新员工一听大惊失色，原来是瑞怼怼，那得天天来拜一下！

另外一边，跟已经受到过李睿多次祸害，早已经习惯了宕机的新朗运维不同，阿狸云的运维工程师们还是第一次品尝到李睿带来的风暴，看着宕机的画面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回荡：难道圈子里传说是真的？

当初李睿连续引发新朗V博几次宕机，把新朗运维搞的苦不堪言，最后痛定思痛之下，找了张李睿的照片贴在服务器机房，自那之后就再也没出过宕机事故了。

于是国内互联网运维圈子里就有个传说，说李睿这个人自带宕机体质，如果给星瑞系提供服务，最好还是贴个李睿的照片在服务器机房门口辟邪。

这事大家都是当笑话听的，开什么玩笑，我们寒窗苦读那么多年，熟练掌握世界前沿科技，精通各种软硬件，全都是又直又硬一身正气的理工男，会相信这种鬼话？

然后阿狸云就崩了。

就在阿狸的工程师们忙成一团的时候，不知是谁想起了那个传说，赶紧下载了一张李睿的照片打印出来，贴到机房门口。

刚贴上，服务就恢复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集体看着那张照片发呆。

难怪人家都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虽然不能完全相信玄学，但有时候也得稍微变通一下是不？

运维老大最后轻咳一声道：“以后每个月别忘了拜一拜……”

服务恢复，V博上热评如潮。

今天，别管你是哪个国家开战，还是什么明星出事，统统都得靠边站。

那可是一个亿啊，谁不眼红？

就连企鹅都眼红，不过别人眼睛红是因为一个亿，他们眼睛红是哭的。

太过分了，不带这么欺负人啊！

企鹅公关部的人一开始还在监控V博舆论，看着看着就哭了。

网络上一边倒的舆论都是在催促企鹅赶紧公布V信用户数据，千万不要耽误大家分钱，当中各种脏话层出不穷花样百出，完全可以拿来编成一本《全国各地骂人大辞典》！

一开始企鹅还试图找些水军去扰乱视听，可惜几千个水军瞬间就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给淹没了！

接下来的事态就完全不是企鹅能够控制的了，有人甚至在V博上直播起卸载V信的全过程，还被送上了热搜。

这一刻，企鹅的人很想问：天理在哪里？法律在哪里？

等波尼接到查尔斯陈的汇报，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之后，已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

企鹅面临的只有两条路。

第一，正面回应李睿的问题，公布V信数据。

但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V信的用户数据是商业机密，光是公布之后的后果就不是企鹅能够承受的。

尽管在市场占有率上远远落后于瑞信，但凭借着企鹅这个亲爹的背书，V信还是能够获得不少外部资源的，甚至还在某些圈层中造成了V信其实不弱于瑞信的误解。

倘若V信公布数据，该公布真数据还是假数据？

公布真数据的话，岂不是向全国人民承认V信败了，那就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公布假数据的话，也得瑞信相信才行啊！

第二，装缩头乌龟，只当没看到舆情。

这样做的后果也可以想象，肯定会对企鹅本来就堪忧的企业形象造成更重大的打击。

波尼揉着太阳穴：“查尔斯，你怎么看？”

查尔斯陈深吸一口气道：“这个赌本来就是张立军个人行为，跟企鹅没有任何关系！”

波尼叹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其暴露V信的致命缺陷，还是当缩头乌龟更稳妥一些，哪怕会因此被全国人民嘲笑，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