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被捕

“母亲,府门外已被重重包围,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什么也做不了。”

花颜琛忧心忡忡地来到屋内,对正跪在菩萨面前念念有词的岑允茹说,岑允茹只顿了一下又继续念诵佛经。

见惯了母亲的忍耐和不争,花颜琛并不感到意外。

“走吧,去你大伯那里看一下。”

花颜琛剑眉深锁,深呼一口气,只得跟上,现在整个镇国公府就像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也想看看花承泽会怎么做。

他们到花承泽屋的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大部分府内的人,花颜琛更加不悦,这些人似乎并没有想和他们一起商量对策。

陆伶一见他们二人进来,便阴阳怪气起来,“好好的镇国公府,竟被人说谋反,我们大门不出二步不迈,如何谋反?就算谋反也不是我们。”

“娘说得是,我们都是被叔父牵连的。”现镇国公夫人的三女儿一脸嫌弃的说。

“谁说不是呢……”

“这可如何是好。”

人群中不少人附和,岑允茹脸色很不好看,花颜琛不觉深呼吸,嘴唇绷得紧紧的。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花承泽打断众人,看着岑允茹“嫂子,交待一下后面的事吧,眼下的局势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岑允茹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听花承泽一说,眼神瞬间如陨落的星尘般黯淡无光。

“不能再想想办法了吗?”

花承泽痛心疾首般摇头否定,岑允茹像被判了死刑,不再言语。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花颜琛,将母亲揽在怀里,径自往外门外走,不想再跟这些人浪费时间。

刚走出大门,只见门外响起剧烈的“咚咚咚”的砸门声。

“开门,不开就撞门了。”

听见动静屋里所有人都急匆匆地跑出来,脸上尽是藏不住的担忧。

花承泽示意仆人开门,官兵进门后一字两排站开,威武煞气。

打头进来的是个年老的公公,半头白发,一脸褶子,手里拿着圣旨,宣布了一件他们最不想听到的事。

镇国公为敌国奸细,联合大将军,里应外合,叛国谋反,罪名成立。

“奴仆全部就地处死,其余人等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待尖声尖气宣读声完毕,岑允茹踉跄一步,晕倒在花颜琛的怀里。

奴仆们早吓得花容失色,花承泽却傻了眼。

“我要见齐清扬,我要见齐清扬……”

“有什么话到刑部去说吧。”公公说完让出路来。

官兵们个个凶神恶煞,手起刀落,一条鲜活的人命便倒在地上,一时间府内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镇国公府门口聚集了一些胆子大的人,眼见镇国公府变成修罗场,里面的主人一个个被押上囚车。

岑允如醒过来时已经在囚车上了,她泪流满面,用力摇晃着囚车。

“镇国公冤枉啊!他忠贞为国,战功赫赫,他是牺牲在战场上啊,何来叛国,何来谋逆?”

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老百姓们都唏嘘不已。

花承泽被关在囚车里的,头发散乱,情绪万分激动。

“冤枉啊,镇国公是冤枉的,是齐清扬他陷害忠良!”

耐何喊破嗓子都不会有人回应他,证据是他提供的,现在反悔只是徒劳而已。

隔一丈一辆囚车,浩浩荡荡排了两里多地,喊冤声一片,叫骂声一片。

花颜月今天一直心绪不宁,自苏瑜到冷院来过后,对花颜月的监视更严了,连晚上都有人轮班。

自见过岑允如后,她更加感觉自己与镇国公府的休戚与共。

此刻她坐在桌旁,面前摆了一本书,手托腮,眼却不知望向何处。

小团子感觉到娘亲今天心不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练了一上午字,好似不知疲倦。

青芽和云桑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冲小团子使眼色,让他放下笔休息会儿。

正在发呆的花颜月,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拉回神。

苏瑜秦雪瑶,身后跟着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公,步子又碎又快,向冷院而来。

“花颜月,你的好日子终还是到头了!”秦雪瑶的声音尖细凌厉,眉眼里满是幸灾祸的狂喜。

该来的还是来了。

花颜月等人,跪下接旨。

公公例行宣读。

“外嫁之女花颜月携幼子,圣上念故,罪不至死,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其婢女充入教坊司。”

花颜月早就料到是此结局,但没想到这么快,情绪尚算平静。

青芽和云桑听到要入教坊司,面色铁青,心坠入谷底。

秦雪瑶本来是想看热闹的,但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