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听起来有些奇葩不可思议，但想想却又十分合理正常。

以前山阳市的下水道里面老鼠成群结队，各个大的跟狼狗一般，无论扔进去什么东西，用不了多久便会吃个干净，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下水道当作毁尸灭迹的最好地点。

这新来的市长为了政绩突然让人把下水道彻底清理了一遍，有些人不知道，大意之下把尸体扔进去，也就在正常不过了。

案件毕竟还没有破获，刘煜能讲这么多也是因为李图南是打黑英雄的身份在，更具体的情况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了。

涉及到邪术的案件和那些凶杀案不同，凶手杀人只是为了获得用来修炼邪术的道具，就像这个案子里的心脏一样，他和被害者之间往往是素不相识的。

警察会向家属询问受害者的兴趣爱好人际关系之类的信息，只是为了判断他出事时可能在那些范围内活动，并不是通过这来排查凶手，是以刘煜只在简单询问了一下赵泉的情况，便让李图南回去等消息了。

同时，他也拍着胸膛向李图南保证：“你放心吧！我们警方已经找到了线索，最多一个月内肯定会抓到真凶的！”

刘煜都这样说了，李图南自然只能是满口感谢，出了门，又朝着山阳第二医院赶了过去。

院长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不过气色极差，时不时的会望着旁边呆呆的出着神，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这一次是彻底全白了。

李恬陪在病床旁，看着院长憔悴万念俱灰的样子，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着转，只不过因为医生千叮万嘱不要让病人的情绪太过激烈，她才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李图南走上前去，轻声叫道：“院长，我来了。”

他一连叫了数声，院长才好似是如梦初醒一般，朝着他望了过来，脸上满是歉意：：“阿南，今天又让你跑来这一趟……都高三了，害得你一直没办法好好上课……”

“院长，你快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哪有机会去上学！”李图南的眼眶微红，他很想说在自己心里早就已经把院长当做母亲了，但他知道现在说这些太过不合时宜，只能从另一方面来宽慰院长。

”你放心！我现在的成绩，这些课上不上都没有关系的，等到年底高考的时候，我一定能考上咱们联邦最好的大学，给咱们福利院争光！”

“那就好！那就好！”院长不断拍着李图南的手，神情满是欣慰又有些激动：“能上大学比什么都好！你有出息了，也能多帮帮你的弟弟妹妹，让他们以后别那么苦！院长没本事，只能保证他们吃穿不愁，没办法让他们和别的孩子一样从小就可以用灵石修炼，我……咳咳……”

李图南见状，赶忙运转法力，灌注到了院长的体内，帮她把气息平和了下来，说道：“院长，你别想这些了，除了咱们家，哪个福利院能让所有人都上完初中的？”

又故意岔开话题，说道：“你现在安心休息，等养好了病，我们一起回家。等我高考完，录取通知书下来，我还想让你给我包饺子庆祝一下呢！“

“好！好！包饺子，包你最爱吃的牛肉馅饺子！”

……

又聊了没几句，院长便坚持不住，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躺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李图南坐在床头，轻轻握着院长的手，不断的将法力灌注到院长的体内，帮她调理着身体，意识则沉入到了系统之中，再次打开了天道图书馆。

尽管医生已经说了院长只是急火攻心，加上身体虚弱并没有大碍，只需要静养就行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随着气运值的减少，天道图书馆中传来一道黄钟大吕般的轰鸣，紧接着便见“天道有缺”四个金色大字飞出，破碎之后，化作了一本书落在了他的手中，封面上写着“李瑞兰”三个字。

这是院长的名字！

“李瑞兰，练气初期修为。”

“修炼功法：玉清凝神诀。”

“法术：冰咒，炎咒，祛尘术，障眼法。”

“缺点：三百六十二处。其一，法诀生疏，缺乏修炼，结印常出现错误，严重影响了法术施展。其二……其三……其四……其三百六十二，长期处于高压失眠状态，精神衰弱，气血亏损，需及时调理修养，一旦情绪波动过大急火攻心，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与张帆相比，院长的缺点无疑要少得多，这不代表着院长厉害，而只能说院长太弱了，不仅修为只有练气初期，会的法术更是只有区区四个。

这其实才是联邦普通人最普遍最常见的状况！

联邦的义务教育虽然已经全面普及开来，但也仅仅是到初中而已，许多人还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提前辍学，比如说赵泉这样的偷窃，再比如说家里缺乏劳动力或是有天赋更好的兄弟姐妹。

等到他们辍学之后忙于生计，就更没有时间精力去修炼，往往毕业的时候是什么修为水平，十年二十年后还是什么修为，有的甚至还会不进反退，跌落一两个小阶层。

院长便是因为家里出了变故被迫退了学，这也是她把上学读书看得比什么都重的原因。

李图南从头到尾仔细翻看起来，和法术有关的内容直接被他略过，只专心看那些和身体健康有关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