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如果蒲小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意外，那两人之间的缘分可能只有那五百万，也可能已经在一张床上睡过几十次了。

世事不存在假如，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走出公寓，他回头望了一眼十一楼的窗户，内心说不失落惆怅那肯定是假的，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好事儿，起码算是一件人事儿。

一辆s8缓缓开过来在他身旁停下，他坐进后座，对驾驶席上的小钺说：“不是让你在酒店歇着嘛，不会连昨晚都是在车里过的吧？！”

小钺淡淡的回答：“保护先生的生命安全是我的责任。”

萧晋头疼的捏捏鼻梁：“你再这个样子，让我以后出来玩还怎么带你啊？行了，今晚就一直跟着我吧，反正韦茹家还有多余的房间。”

小钺抿了抿唇，很认真的看着后视镜里的他说：“先生，请您今后出门务必继续带上我，如果不能保护您，我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瞎说！生命本身就是一种意义，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多余的，只要存在了，那就是组成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知道吗？我最希望你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哪怕我死了，你和小戟依然可以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小钺眼底有一道光芒闪过，口中却冷冰冰道：“这是不可能的，先生，如果您死了，那一定是因为我已经先您一步死去了！”

在刚刚与小钺接触的时候，听到类似的话，萧晋还会感动的一塌糊涂，现在虽然依旧感动，但却也多出了几分无奈。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小钺和小戟能够觉醒自己所有的独立意识，因此很少用命令的口吻和她们说话，平日里相处也尽量把自己放在一个朋友的位置上，可是，从目前的效果来看，基本上等于没有效果。

小钺除了在涉及到妹妹小戟的问题上时会有些情绪上的剧烈波动之外，其他时间都跟一个机器人没什么区别；小戟则恰恰相反，她不是没情绪，而是情绪太多，里面却没有一个属于真正的她。

看来，要想让她们变成正常人，还是得找到“制造”出这对姐妹玩偶的那个家伙啊！

回到房韦茹家，女人对于他的信守承诺自然非常开心，不但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晚上趁儿子睡着了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最后还是萧晋坦诚不行了才消停下来，也算是扳回了一城。

第二天，告别房韦茹，萧晋让小钺把车开到了茶花会所。

肖楚楚依然还是那副并不美艳却风情万种的模样，只是脸上的憔悴之色怎么都掩不住。“先生，如果您一心想惩罚楚楚的话，干脆直接来个狠的，好不好？像这样钝刀子割肉一样让人家承受睡眠不足的煎熬，实在太残忍了。”

“想要狠的？可以啊，现在去洗个澡，脱干净了在床上等着，我忙完了就去惩罚你。”

萧晋的表情很冷，声音更冷，没有丝毫以前来这里时的轻浮，说出的话甚至连调情的意味都没有了，上来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肖楚楚知道他还在因为自己牵涉进儿童走私贩运案而愤怒，所以非但没有不满，笑容反而又妩媚了几分：“怎么？先生这是已经放弃绅士风度了么？”

萧晋与她擦肩而过，目不斜视：“你有资格让爷儿绅士吗？”

“说的也是，”肖楚楚自嘲一笑，追上去：“那请容许我再多问一下：先生曾许诺的那次约会，是不是也一并取消了？”

萧晋脚步停住，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眼，片刻后嘴角邪邪一翘，伸手勾住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说：“绅士不绅士是一回事，男人的诚信则是另外一回事。不过，这应该不是你想表达的重点，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真正想说的应该是：如果没有一次满意的约会，你誓死都不肯跟我上床，对么？”

肖楚楚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先生还真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呢！”

“我不但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的。”萧晋放开她，继续往前走，“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时间地点由你来定，只是要么尽快，要么就再等一段时间，因为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

肖楚楚神色一凝：“我可以问一下您要去哪儿么？”

“怎么？魔术师真把你给彻底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