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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文渊院(5)

古来阁

“死于泰安轩,侍女在旁。逝者体上少疮,伤于腹部,似一招杀之,疮周多三角痕,疑贯穿而灭之,面少怖,故度之。血广而布裙儒,稍腐肉蚀布,腥重,色浓……”严清秋按着卷宗一字一句小声的念出来,脑海里联系着线索。

“伤口很少,该是一招击杀,实力是绝对的,脸上惊恐表情不强,应该是速度过快,还来不及反应,伤口周围多有三角痕迹,三角痕迹?难道是用器物所伤?”

“对一个不起眼的女仙下手,出自什么目的呢?真的只是碰巧遭到了?还是说月织姐姐知道了什么秘密?”

她手里舒展着卷宗,眉头紧蹙,正专致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她的大脑里不断远转着,设想各种场景。明镜似的双瞳专一的盯着白纸,似乎要将它看穿,目不转睛,心无旁骛,从远处来看她就像是在发呆一般,实际上不断的头脑风暴,推演着场景。

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点点连在一起,它们汇织整合,映成一副画面出现在严清秋眼前,重复着当时可能发生的故事。

某时夜晚,月织与沐燕漫步在文渊院内,无聊之时碰巧发现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两仙惊慌逃离现场。

而月织脸上没有强烈惊恐,许是对方法术高强,在她们自以为逃脱的间隙,没有来及反应时,令其毙命,手段残忍利落,也就是说对方可能是个老手,那么泰安轩便铁定不是第一现场,这文件居然没有提出相关疑问,倒是疏忽了这点。

严清秋合起文件,开始整合自己所得的线索。

杀人灭口,那秘密想来也不简单;手法利落,是个老手;一击必杀;法力高强,实力上仙以上。

在进一步推算,既然是秘密,必然有其他参与者,而死在文渊院的只有她们两,要么是当时进修的学士中有内谍,要么就是文渊院内部有接应的……等等,接应!

脊背突然升起一阵凉意,如果这里有内应,那么自己的推测就更加准确。

也许当时月织与沐燕就是目睹了他们的利益交集,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逃跑可能是为了通风报信,不幸被抓,没有免于死难。所以文渊院有反间?

突然一种不安感笼罩上来,严清秋心口上下不断浮动,心头一丝恐惧浮现,合起文件停止了思考,手支着头,撑在案上,头上流露出些汗水。

“可怕呀,这文渊院究竟隐藏了什么?毕竟这只是一种猜测,可真是细思恐极。”严清秋喘息着,拭去薄汗,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不安,这不免使她联想到之前被跟踪的事,心弦更加紧绷。

阳光无法透进深厚的水面,谁会知道,在眼睛无法注视的地方,那些肮脏丑恶肆意增生,没有一尘不染的地方,包括在这文渊院。满院书香中,潜藏黑潮,稍不注意便被吞噬,危机没有显现,但是,它曾经来过,那必然会有下次,潜藏的谍者也必然会再次与其汇合。

见不得光的东西不会轻易暴露视野轻,他们会很好的伪装自己,越埋越深。畏光,但光明藏在深厚云层中,透不进一丝一缕,背后隐藏的秘密不可忽视,要一步一步挖掘出来。

想到这,严清秋将叠起的文件,收入如意囊中,站起身缓缓走向周围书架,下意识的提裙,提起下裳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身,要和女仙形象有大出入。

“真希望是我多想了,文渊院有没有隐藏什么有待探查,无论是有关月织姐姐的死,还是天帝老伯所托,这些我都要一步步推测,相信一切终会真相大白。”严清秋一步步的夸下台阶,她知道自己没有喘息的余地,暗流汹涌澎湃,自己难以放松,也不能放松,一切有待查明。

信步到书架前,抽出《古渝》,拿到书案上慢慢阅读。《古渝》主要记载六界历来奇事。在这古来阁陪伴自己的只有这些三坟五典,九丘八索之物,既然三司没有下发命令文件,那自己只好阅览阁中藏书。

在严清秋初到那天起,三司曾猜想过天帝派岚舜来文渊院任三司仪的目的,最后认为是三司仪更换频率过快,引得天帝关注,故派岚舜监察原因,这点说法听起来还是合理,于是为不使岚舜达成目的,三司到现在,凡事事必躬亲,亲力亲为,绝不假托旁人。

三司仪为何会更换过快?明面上,三司为三司仪大量放权,实际上,三司仪代替了三司所有的事务,文书批阅悉数送来古来阁,一仙顶三神职务,压力过重,那自然是扛不住的,以至于三司仪更换频率过快,那些三司仪也自然不会外泄,权势逼压不敢不从。

“惊!龙坠弱水奇迹生还!”这一标题吸引了严清秋,弱水处在天魔两界交处,以河为界,而弱水乃先天癸水,沾身立腐,六界中唯有天蓬元帅与弱水之神彭离不惧弱水之外,其他神仙倒是鲜少听闻。龙虽属水,但坠入其中能生还的例子从未有之,于是她便细细阅读一番。

“这倒是稀奇,从弱水里爬出,身上只是受了小伤,却不见一点腐蚀痕迹,是个奇龙。”严清秋感慨道,很快便翻过这一页,没在注意这篇弱水坠龙。

……

紫薇宫

天帝应邀来到紫薇宫,北帝(北极中天太皇大帝)已备好宴席,本身只有他与天帝,故规模不大,如寻常家宴一般。

天帝自顾的吃着面前的升平炙,时不时食物将夹进对方碗里,食不言,桌上异常安静。

“兄长觉得饭菜可和胃口?”北帝先开口道。

“尚可,总是有吃下去的想法。”天帝简单的回到。

一时北帝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张口欲言,却不知从何说起。

“有事?”天帝看出了北帝纠结神情,不禁问到。

“也非是大事,只是听闻兄长先前罚了一位仙子看守重华宫……”话还没说完,天帝便猜到了他的意图,放下玉箸,打断道:“想劝我放了她?老二,你何时变得如此多事了?你与那仙女熟识吗?何况那女仙又不是你宫里的。”

“并非弟弟多事,只是还份情罢了。”

“还情?让北帝陛下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