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爱了一个负心的男人，太多真像她不了解了，她们只是想摆脱命运，可她们终究不明白！我们谁都摆脱了不了宿命！”

“有些事情，就是宿命，我们……谁也改变不了。”

“她能够让自己爱一个人，却没法让另一个人也真心待她！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只能够自己拼命地付出所有，到最后，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就是宿命！”

“她就是个又蠢又卑贱的女人，追求着所谓的真爱，到头来才发现，这不过是男人的手段。而我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族人，我都是为了族人！可到头来，我却被族人封印于此，哈哈哈哈。”

玄月仰头大笑，狐狸尾巴呼呼扇动，周围岩浆中冒出一个个气泡，一股股热流冲到了玄月身上后，立即化作冷气。

看着玄月这疯狂的模样，小环开始颤抖起来：“难道，我爹他真的背叛了我娘吗？难道陈南天真的是我爹吗？”

“不错！你爹陈南天，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玄月继续喊道，“人界那些低贱的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就如同一群蝼蚁，不断地想要往上爬，有些人，用了一辈子，也爬不到顶峰，只能在底层过着痛苦的日子！这样倒不如早点死去！”

陈凡道：“是啊！有些人即便努力一辈子，也无法到顶峰，可能一辈子都是贫穷度过了。可即便如此，我们这些人也不后悔。我来过，我拼搏过，我爱过这个世界，便是到死的那一刻，也绝不后悔！”

玄月冷笑：“啧……呵呵，哈哈哈哈，可笑，你们人界中，千百年来，有多少人能够有你这般成就，众生芸芸，终究只是一坡黄土！”

小环又颤抖了几分，芸芸众生，也只有陈凡和少数几人成仙，而大多数的人，最终都过着悲惨的生活，他们是那样的不堪，无法掌控生死，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更别提改变别人的命运了。

只有神！只有不断修炼，不断杀戮，踏着别人的尸骨，成就神位之后，才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别人的命运。才能够真正的无所不能，永生不灭，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陈凡握紧了小环已渐渐冰冷的手，道：“芸芸众生，最终化作黄土，那又如何？人生短暂，百年算长！我若能与心爱的人厮守一生，便是生命只剩十年，我也甘愿！长生不老，与我何干？”

“哈哈哈哈！陈凡，你真是天真！”玄月笑了，“你想厮守一生的人，是永远钥匙血脉的九尾一族，你和她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一路走来，你们跌跌撞撞，遇到无数阻碍。这也足以说明你们并不合适，你们的命数让你们分开，你们却非要逆天而为！”

陈凡依旧不让，继续道：“一路走来，跌跌撞撞，我们还是挺过去了！什么狗屁的注定，是谁注定的？天若挡我，我便撕开这天，神若挡我，我便屠尽诸神！我会战到最后一刻，即便死在诸神剑下，我也绝不后悔！”

“你……你太幼稚了，这种话，只有像你这般想法幼稚的人，才能说的出口！”玄月心中已经深感震撼，她突然发现，这个青年，说出这番话来，虽然听起来幼稚。

可他那句战斗到最后一刻，却是深深的震撼了她。

活了几百年的玄月女皇，却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话语所震撼！她见过无数无知少年，说出永垂不朽的誓言，最后都败给了现实。可面前的陈凡，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能不顾生死，不顾一切地冲上了妖界！

“你……你真是个疯子，呵呵呵呵……”玄月笑着笑着，狐狸的眼眶中，竟落下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来，随后她低下头去，陷入久久的沉默中。

这个世界上，如果人人都是陈凡这种疯子，那该有多好啊！

可惜我们都败给了现实，我们都曾年轻过啊！那些动人的誓言，热血的话语，到现在回忆起来，却显得那般幼稚。

“陈南天，陈南天他得到了很多女人，有太多女人喜欢他了，他也没有你付出的那么多，他凭借着经验技巧，甚至轻易地就将懵懂的玄灵骗去。你付出那么多，你得到的只有小环一人。做这些，真的值得吗？”玄月的声音已恢复平静，认真地看着这个青年。

青年的面容，依旧那般年轻，岁月没有在他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可经历却使得他的双眸更加深沉了。

陈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认真地看着九尾白狐，缓缓开口：

“值不值得，并不是由外人判断的，只要我觉得值得，那便是真的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