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哦。”

久月笑着说道：“蜃是二代水影的通灵兽，也是我们鬼灯一族的守护兽，自二代水影以后族里就没人能与它签订契约，如果家族有人能够与蜃签订契约，我也会很高兴的。”

“额······”

高兴的表情僵硬在脸上，卯月迅速恢复了冷静，他沉吟了一会后说道：“也就是说想要与蜃签订契约必须获得蜃的同意是吧。”

“聪明。”

久月打了个响指，祖龛上二代水影的牌位前升起一阵迷雾。

迷雾来得快去得和快，很快就消失不见，只在牌位前留下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卷轴。

久月拿起卷轴对着卯月说道：“这个通灵卷轴能通往蜃的栖息地，那里满是让人陷入幻境的迷雾，你只要在那个地方找到蜃就可以与它签订契约了。”

“我已经突破了迷雾制造的幻境，也就是说我去那个地方的话，那些迷雾应该不会对我起作用了吧！”

卯月如此说道，只是说完后他自己也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继续道：“但看叔叔你的口气，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没错。”

久月那种卷轴看着祖龛上的牌位，叹息道：“蜃是二代水影无意间找到的，至他以后再没人能够与蜃签订契约，原因就是无法找到蜃，哪怕有二代水影留下来的通灵卷轴也一样，因为那个地方充满了迷雾。”

“卯月······你知道吗？雾这种东西本身就拥有蒙蔽人双眼的能力，所谓读取他人内心制造幻境反而是蜃的能力在作怪。”

“蜃······？”

卯月有些不解，一开始他问幻境是不是蜃造成的，久月说是栖息地的迷雾造成的，而现在又说迷雾制造幻境的能力是蜃的能力在作怪。

“是不是很疑惑？其实很好理解的。”

似乎看出了卯月在疑惑什么，久月轻笑了一声说道：“蜃是一只大蛤蜊，它常年呆在栖息地的某个地方睡觉，伴随这呼吸不时会吐出能制造海市蜃楼的雾气，这些雾气与本身所在的雾互相结合就形成了能够读取人内心并制造幻境的迷雾。”

“原来如此。”卯月恍然。

“你看吧，不说那些拥有奇怪能力的迷雾，就算是村子里早晚的迷雾也会让人看不清三米外的事物，那个地方更是如此，光是在其中找到方向就是一件大难题了，更何况找到一只不不知在哪的大蛤蜊。”

确实，卯月对叔叔的话深感赞同，他并不是感知型忍者，无法在拥有大雾的陌生地方辨别方向，而且之前进入幻境时隐隐有听到海浪拍击的声音，搞不好蜃的栖息地就在海岸边，而蜃就藏在大海里。

这样的话没有感知能力就更不可能找到了。

“你考虑好了吗？要不要去试试？”久月拿着卷轴在卯月眼前晃荡，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这笑意很熟悉，能经常在杖助脸上看到，属于犯贱的笑。

明明知道卯月很想与大蛤蜊签订契约，明明知道与大蛤蜊签订契约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却还拿出前往大蛤蜊栖息地的通灵卷轴诱惑人，弄得别人心痒痒的，这真的很贱。

但是······

“我要去。”卯月表情认真的说道。

笑容僵在脸上，久月眨了眨眼睛，试探性的问道：“你是说不去吗？”

“不，我要去。”

“呼······”

久月站直了身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面容也变得严峻起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可不是玩过家家，你以为去了那地方找不到蜃也没关系吗？如果是那样鬼灯一族就不会没有第二个与蜃签订契约的人了。”

“那个地方啊，可是会让迷失者永远迷失在里面的。”

“没关系，对于蜃我势在必得。”

“你······”

“叔叔——”

卯月打断了久月想说的话，他认真的看着久月说道：“你看我的眼睛，这是去送死的眼神吗？”

“自二代水影之后就在没有族人能与蜃签订契约，其中的危险有多大光是看这一点就能想象一二，对于那个地方我从没有小瞧，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决定去试一试，不是我自不量力，也不是想去送死，而是有了把握才向你提出的请求。”

······静

久月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卯月，看着他的双眼，良久······

“你有多大的把握找到蜃？”

“没有把握。”

“你······”

“但是我能百分百的肯定我能够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