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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银轮碾压下的斐济群岛(二)

第一次如此靠近战争,在紧张与不安中,马宏中尉带着部下随同全连,在苏瓦东面的雷瓦河渡口处进行防御。

然而一个白天的时间过去了,除了日本战机,马宏中尉和部下都没有看到更多的日本人。

傍晚,雷瓦河东岸机场的幸存人员乘坐渡船跨过雷瓦河,抵达雷瓦河西岸,全面放弃了雷瓦河东岸的机场与防御。

雷瓦河的河面足有五百多米宽,上面没有桥梁,只要日本人不会飞,是不可能在美军的防御下强渡成功的。

日本人最可能出现的苏瓦城北面的道路上,那里不需要渡过雷瓦河就可以进入苏瓦城。

第六陆战团将一营的主力两个连放到了北面的路口两侧,抵抗日军可能发动的进攻。

入夜后,马宏中尉拿着望远镜不停地窥探雷瓦河东岸,隐约可以见到一些人影晃动,但是却无法确认是日本人还是当地居民。

紧张与不安中,马宏中尉沉沉睡去,直到被枪声惊醒。

抓起钢盔扣到自己头上,马宏中尉匆匆走出木屋,看向枪声响起的方向,正是苏瓦城的北方。

“日本人到了,竟然这么快,不过从枪声上听,他们的人数并不多。”二班长老T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望着北面说道。

“枪声是不密集,不过有可能是他们在试探我们的防御,天亮之后他们才会发动总攻。”一班长斯科菲尔德说道。

斯科菲尔德身后闪出一个高大威猛的人影。

“我同意迈克尔的意见,天亮之后才是真正的战斗。”三班长约翰·阿布鲁兹说道。

零星的枪声断断续续响了一夜,马宏中尉在半梦半醒中熬到了天亮。

临到天亮时,枪声停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响起。

在马宏中尉看不到的城北路口,小心翼翼地钻出两个人来,两个人都是南亚人长相,正是日军找到的带路党中的两个。

两个人举着白旗,小心翼翼地在陆战队员的注视下,走到陆战队员的阵地前。

“大日本帝国皇军让我们带来消息,我要面见你们的最高指挥官。”

很快,一营长托马斯少校走到两个使者面前。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告诉我,我会转达给我们的指挥官。”

“皇军说了,让你们缴枪投降,皇军保证优待俘虏。如果你们决定抵抗到底,皇军俘虏你们之后,你们将不会享受战俘待遇。”

托马斯少校轻蔑地笑了几声,对两个使者说道:“优待俘虏?怎么优待?像《拉贝日记》中那样享受地狱般的优待吗?”

两个使者一脸的懵逼表情,生活在穷乡僻壤的他们,不知道《拉贝日记》的内涵是什么,更不知道与他们合作的是什么种族。

“我会通知我们师长,你们在这里等着。”托马斯少校说着转身离去,转身的一刹那,少校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维提岛上根本没有什么师长存在,最高指挥官只是一个团长,师长云云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欺诈行为。

托马斯少校消失了大约十五分钟,很快再次出现在两个使者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

“麦考利金师长说了,让你们滚蛋。”

见美国大兵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两个使者灰溜溜地踏上回头路。

见两个使者消失在远处的密林中,托马斯少校趾高气昂地神情消失,换上的是严肃与慎重。

托马斯少校的欺诈行为的确在城外的日军中造成了灾难性的影响,只是这种灾难是降临在美军头上的。

听到两个使者带回的消息,城外的日军大队长被师长这个称呼所震惊。

这支苏瓦城的守军,即使不是一个整编师,就算是半个师,也不是自己和友军两个大队能够对付的。

惊恐之中,日军大队长果断作出决定,向海军寻求作战指导。

语言也是一门艺术,同样的事情可以用不同的词汇形容。

例如撤退可以不叫撤退,叫转进。

降低也可以不叫降低,叫负增长。

在日本陆军的词典中,向其他兵种,诸如陆军航空兵或者是海军请求支援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作战指导这个词便应运而生。

在岛上日军的强烈要求下,比睿、榛名和雾岛三艘战列舰,在六艘驱逐舰的协同下,耀武扬威地出现在苏瓦港外的海面。

三艘战列舰横过船身,侧对苏瓦港,24门356毫米主炮转动炮口,指向苏瓦港。

雷鸣般的炮声响起,粗壮的炮口里喷射出黑色的硝烟与夺目的火焰。

炮弹带着狂风,呼啸着落到苏瓦港内,将灭顶之灾带给港内的守军。

与世隔绝的太平洋岛屿上,不要说钢筋混凝土建筑,就连砖石建筑都是稀罕物,木材才是建筑的主流材质,注定了日军的炮击能够造成更严重的损伤。

炮弹落地处木屑纷飞,大大小小的房屋如同积木般坍塌,环绕着炮弹的落弹点,住宅区很快燃起熊熊大火。

雷瓦河西岸,马宏中尉和他的部下们,看着遭受炮火蹂躏的城市目瞪口呆。

“日本人的炮火在向北延伸,少校他们撑不了多久的。该死,日本人竟然用舰炮对付我们。日本人不是崇尚武士精神吗?有种来决斗啊!我一定打出他们的脑髓来。”三班长阿布鲁兹气愤地喊道。

一班长斯科菲尔德以一贯的冷静表情,瞥了一眼暴躁的阿布鲁兹,淡淡说道:“日本人的舰炮是不会给你决斗的机会的,只会给你做战俘的机会。”

二班长老T 说道:“这次,我站在迈克尔一边。”

斯科菲尔德的预言不幸言中,三艘战列舰用凶猛地炮火扫荡了城内“美军师”后,将炮火转向城北,将两个连的阵地打的一片狼藉,陆战六团的团部更是直接被炮火击中,只留下血肉模糊的几个弹坑。

舰炮扫荡过后,十二辆豆战车率先冲出树林,引导着步兵冲向美军阵地。

上午九点四十分左右,苏瓦城内的枪炮声渐渐平息。

马宏中尉带着手下的三个班长,以及全排在战斗中仅存的十二名士兵,垂头丧气地蹲坐在雷瓦河边的草地上。

在日军的的押解下,陆续有战俘排着松散的队伍走出城市,来与马宏中尉等人会合。

新来的战俘队伍中,马宏中尉看到了托马斯少校的身影。

少校没有受伤,只是看起来有些神情落寞,这是一个战俘应有的表情。

托马斯少校所在的战俘队伍快要走到战俘营的时候,一个满脸血污,被战友搀扶着行走的伤员,忽然软绵绵地滑倒在地上,任凭战友怎么搀扶也无法制止。

托马斯少校紧走几步,走到伤员身边,蹲下去试探伤员的脉搏与呼吸,随后站起身走到一个日军士兵的身边。

“他受了重伤,需要治疗。”

反复重复了几次之后,那个日军士兵走到伤员身边看了看伤员的状况,在周围美军俘虏的注视下,拽着伤员的脚把他拖到路边,挥舞步枪,细长的刺刀刺穿了伤员的脖子。

“你们,过来,挖坑埋了他。”日军士兵用生疏的英语说道。

托马斯少校先是被日军士兵残暴的行为震惊,接着回过神来,紧走几步冲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