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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7 经筵之谈

第107章 经筵之谈

杨凌没带过兵,好在手下的将领都是身经百战爬上来的,杨凌只是将自已一知半解的理论教授给他们,融合到他们的作战经验当中而已。

自从手下只剩五百亲军,以他的能力倒可勉强对付,杨凌对这五百亲军可不是按照士兵的方法培训的,而是按培训军官的方法进行培养。

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军事素质较高的人才,一经将领传授和杨凌的大胆支持,以火器为主的进攻、防守、撤退、埋伏,迂回、内线变外线、包抄合围都战术战法使的似模似样。

不过正德皇帝这年纪暂时可领会不了那么多,在他眼中恨不得自已亲自上阵操刀杀敌那才好玩,现在杨凌的军队是火器,杨凌可不敢让他冒险。不过那炮声隆隆、枪声阵阵看得从未见过这场面的正德摩拳擦掌,看到兴奋处忍不住道:“朕大婚之后要在禁中演武,火器过于犀利,到时调刀枪兵来,你与朕对战”。

杨凌含糊应了一声,让这精力旺盛的小皇帝习武练兵未必是坏事,一开始或许打打闹闹的成份居多,时日久了,他必然会对领兵用兵有所了解,到时自已如果再故意打败他几次,依小皇帝不服输的性子,必然会认真钻研兵书。

杨凌心中攸然想到这些纷迭的念头,可是经筵一事压在心头,现在却没心情去想那么多了。让我参加经筵?我说什么啊?你如果知道五百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敢不敢就站上清华讲台对教授们指手划脚?

杨凌这个愁啊,直到强颜欢笑地将兴尽的正德皇帝送走,杨凌才愁眉紧锁地回到府中。进入后园花庭,两个婢女看见老爷回来了,忙上前见礼,杨凌神思不属地点了点头。张眼望了望,问道:“夫人呢?”

那小婢高文兰原是高家侄小姐,杨凌也不忍让她做些下作粗活,留在内院做了侍女总管,她匆匆迎上来道:“夫人和雪儿姑娘、文心姐姐去后园采摘蔬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韩幼娘闲不住,高家内园后宅有大片的空地,幼娘看着可惜。开辟出一亩多地种植了许多新鲜菜肴,一开始她还只敢指手划脚,后来见杨凌不闻不问,颇有纵容之意,就换上粗衣亲自上阵了。

她的农活比这府上丫头还精通,在她精心伺弄下,那地里蔬菜生的极好,每天府上使用的新鲜蔬菜都是自家所种。

杨凌唔了一声。走进内书房坐在椅上,望着架上琳琅满目地线装书本,忽地想到韦小宝要进宫时,陈近南要他阅读的那厚厚两摞武功秘笈......的目录,杨凌不禁一声苦笑。

门口儿青影一闪。似有一个人影儿轻盈地一掠而过,杨凌没有注意。紧接着那人却攸地闪了回来,惊喜道:“老爷回来了?”

杨凌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青衣美婢正是玉堂春。她好似刚刚去晾晒了衣服似的,衣袖半挽,露出两截雪藕似的皓白玉腕,那张素脸未施粉黛,却仍美得令人目眩。

她瞧见杨凌一身甲胄未卸,脸上毫无欢颜,忙乖巧地迎上来道:“老爷可是有甚心事?”

杨凌怎好说出自已要上考场了,这是吓得?他忙强笑一声道:“唔。没有,刚刚去山上陪皇上演兵,有些乏了”。

玉堂春这才释然,不禁嫣然一笑,轻盈地走过来道:“老爷身子可好,就穿着这么重的盔甲上山,难怪的呢”,杨凌本该回营中按盔甲换了。只因心中有事。而且送走正德后离家门更近,所以就直接回来了。

玉堂春说道:“老爷。让婢子给您宽了甲胄歇一歇吧”。杨凌站起身来,皱眉道:“早说了不必自称小婢,怎么还这么说?”

玉堂春替他解着甲上丝绦,听了俏脸没来由地一红,羞涩地垂下眼帘道:“婢子还没......还没......皇上还没大婚呢”。

这妮子不好意思直接说,转而绕到皇帝大婚地事上去,反正现在谁都知道皇帝大婚就是杨凌大婚了。杨凌听了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他的盔甲制作精良,不但精美帅气,而且十分沉重,书格上中间部分全是书籍,玉堂春叠好了踮着脚尖儿想把盔甲放在高格上,却力怯递不上去,便蹲下身子放在下边。

杨凌瞧她背影,曲线玲珑、千娇百媚,一身贴身的青衫婢衣,这一蹲下,翘臀盈盈圆圆,好似圆规画出来的一般,线条说不出的迷人,心中不由一跳,忙转过了眼去坐回椅上随意捡起本书来看。

忽地肩上一沉,杨凌一扭头,只见两只纤美的手掌搭在肩上正替他轻轻按摩着肩头,杨凌想起苏三乖舛的命运,原本命中注定苏三要沦落风尘,先嫁商人为妾,经历一场牢狱之灾,最后嫁与王景隆,至于她成为王三妾室之后是否幸福,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故事中都是圆满结局的。

而今呢?这个乖巧美丽地女子却阴差阳错地来到自已身边,王景隆反而逢难去了泰陵,她的命运又该如何呢?将来又会流落谁家?

杨凌忽地按住她手,轻轻问道:“苏三,你今年多大了?”

玉堂春被他按住手背,不禁红着脸答道:“一秤金买我来时才七岁,如今婢子已十五岁了”。

“十五......”,杨凌心中一动,问道:“你的家人......你还记得么?如果有机会再见到......”。

玉堂春飞快地截口道:“婢子没有家人!”

杨凌不禁哑然,这才想起她是被父母以几百文钱转卖给妓院的,那时她已七岁,怎么会不记事?若说心中没有恨意,又怎么可能?

玉堂春的身子靠近了些,低低地道:“婢子出身寒微,又沦落风尘。早忘了自已怎么来地,又将哪里去。自进了杨家的门,遇到老爷和夫人,婢子就象到了天上仙境,一天比一年过的还快乐,如今杨家就是我的家,您和夫人就是我地亲人”。

她这一靠近,杨凌只着一层薄薄袍衫的肩头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样富有弹性,而又柔软美妙,杨凌立刻意会到那是她的乳房,他的心不禁怦怦地跳起来,全身的触觉神经似乎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右肩上。

姿意感受着那种美妙销魂的感觉,柔软,有弹性,她才十五岁呀。难道尤物都是这么早成熟的吗?

天似乎更热了,窗外地知了叫的好烦人,怎么就一点风都没有呢?

玉堂春说的动情,犹不自觉地道:“幼娘姐姐对我们说过你的担心,老爷。你肯为我们想的这么长远,我和雪儿心中不知有多感激,从来别人只是看中我们相貌,谁肯为我们这么着想?”

杨凌觉得掌背上一凉。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儿已扑蔌落了下来:“人生如一梦,玉儿只希望自已苦了这么久,能做一场美梦,梦之长短,谁还会去计较。岂不闻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老爷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你不知道。。。。。。不知道玉儿的一颗心早就给了你吗?”

耳听得一个如花似玉地玉人儿在耳边如此呢喃,谁地心肠还能硬如铁石?杨凌暂时抛开了亘在心底的恼人秘密。只想回身安慰她两句,可是肩膀只一动,玉堂春已经觉察自已偎地太过暖昧,忍不住一声娇呼,攸地弹开了身子。

杨凌回过头,只见这史上闻名的美人儿,一双眸子含着泪深情地望着他,红润羞涩地脸颊上却漾着甜美的仿佛沁出蜜来的笑意。一副予取予求的温婉模样。

杨凌地心中猛地升起一团豪气:这流传千古的美人儿都能被我征服。我还怕些什么呢?难道这经筵就如此可怕,我就征服不了几个老朽?

他霍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玉姐儿的双手。玉堂春的手一被他握紧,一双眼顿时迷迷朦朦的好象要沁出水来,那张红嘟嘟的小嘴儿也半开半阖的,身子都要软了。

只见杨凌抓住她一双柔荑,深情地说道:“玉儿......”。

玉堂春的心脏怦怦地跳着,好半晌才从嗓子眼里呻吟了一声:“嗯?老......老爷......”

“去,帮我把所有地史书统统找出来,老爷我今天要彻夜读书!”杨凌斗志昂扬地道。

玉堂春:“............”

经筵终于重开了。

天天上奏苦谏,就差写血书的翰林学士、督察御使们弹冠相庆、欢欣鼓舞:一个不开经筵的皇帝怎么能算是好皇帝?如今满天神佛都被他们的精神所感化,天子终于回到明君的正途上来了。

可是神机营参将杨凌也要参加经筵的消息,又把他们惊呆了。经筵是文武百官向皇帝讲经论道的场所,大明从未规定武将不可以参加经筵,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武将主动去参加经筵,杨凌就算是个儒将吧,可那学识难道够资格在经筵上一展身手么?

皇上要给他兵权,要宠信重用他,那都忍了,这经筵可是文官们的圣地,也是他那种人来地么?这是最严重地挑衅!

正德皇帝重开的第一场经筵,因此万众瞩目。

翰林院、督察院、詹士府,包括朝中文官们就象当初进京赶考一般,引经据典、彻夜苦熬,一篇文字斟酌了又斟酌,删减了又删减,最后写地花团锦簇、背的滚瓜烂熟。务必要一鸣惊人,让杨凌灰头土脸。

文华殿上,时辰未到已是百官云集,竟比上朝时还热闹,反正正德皇帝开了金口,今日经筵,文武百官皆可参加,就是没事的也跑来看热闹。

今日经筵重开。内阁三大学士也极为重视,刘健、谢迁、李东阳三人任同知经筵事,吏部尚书马文升、兵部尚书刘大夏、户部尚文韩文、新任礼部尚书王华尽皆到场,讲官是詹士府学士杨霆和,展书官是翰林院士伦文叙。

这排场可谓空前豪华,司礼监大太监王岳亲自领着两名首领太监、八个小黄门,捧了经史子集来布设御案和讲案,一到了文华殿瞧见许多武将。把老王岳也吓了一跳。他侍候了四代皇上了,就没见过这么多武将跑来参加经筵的,按说这些人中只会写自已名字的武将大有人在,他们跑来凑什么热闹?

王岳这人虽然位高权重,为内相之首。手中掌控着东厂、西厂,不过为人忠心耿耿,又没野心,戴义虽是他宠信地人。可是一听说戴义隐瞒先帝陵寝渗水的事,王岳的痛心愤怒不在正德皇帝之下,所以堂堂司礼监首领太监下狱,王岳竟不闻不问,始终置身事外,因为他是这一态度,所以与戴义交好的东厂范亭也不敢轻举妄动,以致张绣对拯救杨凌也畏首畏尾起来。

如今戴义出狱。对王岳袖手旁观已暗暗怀恨在心,只是这老王岳虽然是特务总头子,人却老实的很,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文华殿上本来是文官天下,今儿到的京中武将数量竟然不比文官少,的确是大明开国以来头一次,所以文武百官便按照上朝的规矩,左殿站文官